?”
少年的爱过分热烈,不经意就会把人烫伤。
传来的温度也像是一场对她炙烤,她定定望着少年侧脸,他的轮廓线条已经有了些许锋利感,将他与记忆里的孩童模样分隔开。
遗传真是可怕的事,她居然觉得那个人的脸逐渐与少年重迭。
若如果事情真是和料想的一样,又怎么办?
能恨他吗?会恨他吗?应该恨他吗?他对她太好了,好到只有这个理由能去恨他,但她所有不幸,又似乎都是因为这个理由。
好闷,好闷,她感觉胸腔好像闯进了一只惊慌的鸟。
它不断的碰壁撞击,想要获得自己幻想中的自由,最终血肉模糊精疲力尽,好不容易逃出来却直接被现实撞个粉碎。
或许应该怪这个世界太坏,总让好人的路都要走的比恶人坎坷。
一声叹息随着秋叶落下,这个季节落幕了。
她想。又要到冬天了。
不疾不徐走回家,桌上摆着的菜依旧是都是她喜欢的,可却觉得味如嚼蜡。
除了碗筷碰撞声外,只有安静。
他们待在一个空间内,坐在一张桌子上,吃着同样的饭菜,明明一切都那么近,可为什么会觉得面前的人会那样遥远。
明明是坏人该承担的罪孽,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呢。
无从问责,无法对质,好不公平。
她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吃着水果,是他刚刚给她的,玥玥在边玩玩具边看电视,厨房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没停,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飘远。
拿到碗内最后一个时,她拿着碗走到厨房。
少年站着没有动,空气中有股很淡很淡的铁锈味,直到她走近才看到。
滴答,滴答,缓慢的流失,少年脸色毫无生气,只是安静的欣赏着从指尖流出,溅起一个个小小血花。
“小鱼!”
声音被压下,她顾忌着客厅里的孩子,自己却赶忙拉起他的手查看,仔细检查后她才稍稍放心。
伤口不大,只是样子看着稍稍唬人。
先止血吧,这样想着正想去拿医药箱,却被他拉住。
那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时候,总是会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,他半强迫的将手指抵住她的唇,却又停住。
似乎,是想让她含住指尖止血。
唾液有帮助消毒和止血的功效,这个窍门似乎还是她说的。
少年只是盯着她看,那双好看的眼睛非常唬人,软下眸子专注盯着谁的时候,总有股情意绵绵的感觉。
她就像被蛊惑,不自觉的吞咽唾液,他的手指被含了小半截,她低下头吮吸着那在流失的修长手指内的红。
“呵”谢行瑜低低笑了下。
这是被看起来善良温顺的狗,牵着鼻子走的预告。
他们贴的非常近,她背后是洗碗池,谢行瑜的动作几乎把她圈在怀中,过于亲密暧昧的氛围下,勉强支撑的表象早已破碎。
“姐。”耳边呢喃,是情人间的爱语:“我的血好喝吗?”
真的好想成为你的亲弟弟啊,唇角蹭过她纤瘦的脖颈,激得人不自觉瑟缩。
又在害怕了,又在想要逃跑了,总想逃。
他难过极了,心里却冒着坏水,该如何让我们融为一体,将彼此身体搅烂揉碎,将骨头血液融合,再在神的指引下,拼凑出一个新的人。
喝我的血,吃我的肉,再从你的身体把我孕育而出,让我们成为彼此最亲爱的人吧。
不答复,他并不着急。
只是就着动作,把手指从嘴里取出,还带着一层水膜。
睫毛扫过,鼻尖相触时他微微侧头,轻轻贴上沾染着血迹的唇,明显是试探询问,毕竟只是碰了碰就停了下来,完全不是平时作风。
在观察,少年在观察她的神色。
发现并没有反感后,才一点一点的深入,又狡猾缠得更紧的亲。
在长期怀柔政策下,思想内已经给少年打上了安全的标记,是以对他骤增的侵略性,她脑子宕机许久。
身体早已忘却,她这个好弟弟是极度的危险分子。
“唔”这是个极具侵略性的吻,退无可退,避无可避,另一只手护上她的腰避免被边缘硌到,也让她没法动弹。
想要阻止的手抬起却没有推拒,这是底线退让第二步。
只能被他的手控制着吻的更深,铁锈味在口腔中打转,软滑湿黏又带着她熟悉的味道,让这本就节节败退的情况,直接溃不成军。
一股暖意积攒在小腹不上不下,她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作,由着他舔食。
熟能生巧果然是真的,她几乎被亲的快脱氧的时候,他才松了口,而自己只是稍稍松懈,温嘉宁就发现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。
“姐姐,”他神色自若,声音沙哑里还带着淡淡调笑意味,“你要呼吸才对。”
他很会引导对方暴露,将自己处在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