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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节(1 / 2)

她对此并没多意外,也谈不上失落。

因崔循实在是个极近沉稳、冷静的人,明知没有结果的事情,他不会浪费时间、心力去做。

萧窈也没指望自己那点三脚猫的伎俩能糊弄他多久。

她近来忙碌,不似从前那般清闲得无事可做,索性听之任之了。

穿过杏林便是澄心堂。

廊下站着谢昭,臂间拢着枝杏花,长身玉立。

见她来,温声笑道:“我见这枝杏花开得正好,恰衬你前日得的那只青釉瓶,正要遣人送去。”

萧窈并不同他客套,随手接了:“师父在此处?”

“在厅中歇息。”谢昭这才看向崔循,“琢玉今日来,应是为了上巳春禊一事?”

崔循自顾自地收了伞,拂去左肩沾染的雨水,漫不经心道:“是。”

萧窈知情识趣道:“既如此,那我先去偏厅喝茶。”

三月三上巳节,临水祓禊的习俗由来已久,曲水流觞文会雅集亦备受推崇。

此事原用不着崔循来管。

只是适逢学宫重建,此次雅集定在栖霞山清溪,他便少不得要过问章程,确保万无一失。

尧庄素来不问此等事宜,与其说商议,不如说是知会。

此厢才谈完,已有书童匆匆来报,说是有几位书生递了拜帖。

“琢玉办事周全,上巳之事,悉数听你的安排。”尧庄看过拜帖,匆匆起身道,“我须得去见一见他们。”

谢昭有事在身,早些时候已然离开。

崔循看了眼空荡荡的澄心堂,收起书简,沉默良久后又走向偏厅。

房门半掩,一片寂静。

崔循并未入内,只以指节叩门,提醒道:“祭酒已离开。”

并未传来预想中轻快的声音。

崔循心有疑虑,推开房门,只见萧窈竟不知何时已伏在书案上睡去。

先后收下的花枝随手撂在一侧。

她枕着自己的手臂,睡得仿佛很沉,浓密而纤长的眼睫低垂着,犹如敛起的蝶翼,看起来乖巧可爱。

肌肤细腻如白瓷,透着薄粉。

人面桃花相映,佐以檐下淅淅沥沥的细雨声,几乎令人生出一种岁月绵长之感。

崔循怔了片刻,终于意识到不大对,快步上前。

迟疑着,抬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。

萧窈这两日是有些微不适。

这时节乍暖还寒, 山间的气候还要更冷些,尤其晨昏两时。

她每日在行宫与学宫间往来,这几日有时在藏书楼留得久了些, 晚间回到行宫时手脚冰凉。

翠微昨夜拢着她的手念叨, “更深露重, 应当多添些衣物才是。”

但她没当回事,因嫌味道不好, 熬的姜汤也没喝。

萧窈以为自己身强体健, 毕竟从前几年都不见得风寒一回, 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病倒?

而如今昏昏沉沉, 看眼前的崔循仿佛都有重影时, 终于真切地意识到, 屈黎当初所言没错。

伽蓝殿那夜后大病一场, 她的身体确实不如从前了。

加之近来为学琴、整理书稿而忙碌, 不再出门玩,更没人陪她到山林中射猎, 兴许

力气都弱了些……

若不然,怎么会连杯茶水都端不起来?

“你病了。”崔循接过险些从她手中跌落的茶盏,放至一旁,“稍待片刻,我已令人传医师与你的侍女过来。”

他端详着萧窈的面容。

疑心方才见面时她就已有不适, 只是那时他并没多看, 以至于令她穿着这样单薄的衣物在半敞着门窗的偏厅又等了许久。

萧窈脸颊红霞愈浓,勉强睁开的杏眼水汽弥漫。她的呼吸比平日要重些, 细眉皱了起来, 小声抱怨道:“渴……”

尧庄不喜仆役伺候,澄心堂这边人手本就不多, 侍奉茶水的书童方才悉数被崔循遣去传话,眼下无人可用。

萧窈嗓子发痒,舔了舔干巴巴的下唇,指使崔循:“我要喝水。”

她身上难受,连带着心情不佳。

已然想好若崔循这时候还要装模作样,扯什么规矩、礼节之类的废话,就把这半杯茶水推他衣上。

好在崔循并没有。

他静默片刻,稳稳地端起茶盏,送到她唇边。

然崔长公子一看就是不会伺候人的,也不会扶她,只像根木头一样。

萧窈呛了口茶水,咳嗽起来。

崔循的手虚拢在她身后,迟疑片刻才落在实处,抚着背替她顺气。

这样相贴的时候,他才发觉萧窈穿得单薄,蝴蝶骨随着蜷缩的姿态而凸显,显得格外脆弱。

崔循原是打定主意,再不过问萧窈之事。

她喜欢收谁的花,将来又要嫁谁,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。

可看着她这样可怜的模样,还是冷声道:“你的侍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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