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珪笑了起来:“这是当然的,谢家作为东晋顶尖的世家,而谢安作为二十年的宰相,权倾朝野,如果说跟这个神秘组织毫无关系,这才是奇怪的事,青龙既然能看中我,加以培养,那谢家看中你,想以你来掌握北府军,为谢家争取利益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可是谢相公就算是其中一员,也跟青龙这种人是有区别的,至少,他一心北伐,是为国谋利。”
拓跋珪摆了摆手:“在我看来,谢家北伐,也是为了他们家族谋利罢了,只不过北伐之事,正好对上你的胃口,所以你觉得是正义,谢家是好人,而青龙则是为家族考虑,不想谢家借北伐建功独大,凌驾于其他势力之上,所以才会极力阻止。这些都不过是东晋的世家是的争斗罢了,只不过你刘阿干,很不幸地成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而已。”
说到这里,拓跋珪的眼中冷芒一闪,上前一步,拍了拍刘裕的肩膀:“我的阿干,你有傲世的才能,大丈夫何必这样屈于人下?谢家倒了,青龙死了,这个组织会陷入新一轮的争斗之中,你如果回晋国,会再次成为他们争夺的中心,到时候他们可能会用你的家人为人质,逼你就就范,这样你就会永远地违背自己的初心,真正地成为世家的奴隶和棋子,一辈子做自己违心的事,那是你想要的生活吗?你为草原有这么久了,应该知道,这世上没有比自由更高兴的事,没有比兄弟之情更珍贵的感情,为何我们不联手,开创一个自己的天下呢?”
刘裕一动不动地看着拓跋珪,从这个男的眼里,他看到了几分真诚,尽管他狼子野心,尽管他狠辣无情,但是至少这些话,还是有几分道理的,刘裕叹了口气:“只怕,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容易,这些神秘的黑手,已经在向你出手了,拓跋阿干,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,在哪里,是很可悲的事情。因为,这会让自己连怎么死的,都不知道。”
拓跋珪的脸色一变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青龙难道没有死?”
刘裕正色道:“青龙死没死我不知道,但是我可以断定,让慕容永,刘显,拓跋窟咄,乃至贺兰部联手的,绝不是普通的人物,即使不是青龙本人,也是他那个组织的其他成员。”
拓跋珪不信地摇着头:“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还有人有这样的力量,更不用说动机了。”
刘裕微微一笑:“这个动机很好解释啊,青龙扶持了你,那他的同伙们就会想办法扶持别人来对你加以制衡,谢相公在时,被青龙用阴谋黑掉,那失掉这个共同敌人之后,青龙的那些同伙也会同样方式来对付他,你不也是听说贺兰部那里有汉人出入吗,如果这个人不是青龙,那就是我说的另有他人。而且,我很确定,慕容兰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。”
抛妻弃母慕容怨
拓跋珪的心中一动,抢前一步,急切地问道:“兰公主知道这个人的存在?是青龙吗?这个青龙也是跟慕容垂有勾结的,我说过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绝对不是青龙,除非,除非你没有杀青龙。不过就算青龙没死,我想也不会在你对他下手之后,就去找阿兰。”
拓跋珪睁大了眼睛:“你的意思是,这个阴谋家,是在青龙死后,才去找的兰公主?什么时候的事?”
刘裕笑道:“是我们离开独孤部,来贺兰部之后的事了,你不会是在贺兰部的时候才对这个青龙下手吧。”
拓跋珪摇了摇头:“我就是在离开独孤部的最后一夜,对青龙下手的,说来也奇怪,为什么我们刚离开,独孤部就出了大火,整个山谷都烧成那样了呢?”
刘裕的心中一动,讶道:“不是你们放的火?”
拓跋珪正色道:“当然不是,我是想悄悄地离开,怎么会选择这种引人注意的方式呢。”
刘裕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这就奇怪了,难不成是那个阴谋家,不想让你走,想让刘显提前对你下手,所以把事情闹大?”
拓跋珪摇了摇头:“不必如此啊,我早就叫丘穆陵崇去暗中通知刘显,我跟贺兰敏的私情了,不管他用不用这种方式,我都会让刘显来追杀我的。这点,青龙知道,这个阴谋家也应该知道。”
刘裕摆了摆手:“不一定,如果真的是象你说的那样,谢安也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一员的话,那起码他和青龙是互相各行其事的,其他人也应该如此。你的事情如果只有青龙知道,那别人就未必知道,他如果同样跟青龙作对,那就可能要取你的性命,因为,他是算不到你居然会反杀青龙的。”
拓跋珪神色凝重,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:“你这样分析,大概是最合适的解释了,不过这个阴谋家未必能阻止得了我,以前他杀不了我,现在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不可大意,虽然他未必象青龙一样多年经营草原,但是如果这次三部来袭,包括贺兰部也是他能驱使的话,他的能量并不在青龙之下,以前可能会对你有所低估,但经此一事之后,绝对会对你重视起来,甚至慕容垂那里,也可能在他的挑拨之下,成为你的劲敌了。”
拓跋珪冷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