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着玩意。
&esp;&esp;文绀珠曾是谢家的短工,现在自己开了一家“文荷花木匠铺子”,她原先叫文荷花,如今这名是谢云鬟帮她想的,文绀珠很喜欢,但为什么铺子名的前缀是文荷花呢?
&esp;&esp;对此,文绀珠的解释是她觉得这样听起来实在些、拙朴些、安心些,让人一看就想来她的铺子,“绀珠”两字太过文雅,像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少姥开的,不蛮靠谱。
&esp;&esp;谢云鬟:???哪个富贵人家铺子名会这么……实在?文绀珠木匠铺?
&esp;&esp;*
&esp;&esp;文绀珠一只脚的靴底踩在布满灰尘的石长凳上,另一只脚踩在地上,浑然不在意坐姿如何不斯文,将心思全然放在手中的几根狗尾巴草上。
&esp;&esp;谢云鬟也不管她,只凭栏眺望。
&esp;&esp;忽而,她远远望见,平羌亭旁有位女子眉目倨傲,一身衣着凛冽洒情,玄墨色内衫绣金带缀边,外袍乃绛红色并添以金凤腾云,手腕上约乎戴着墨绿腾蛇玉镯,春醒芳华。
&esp;&esp;谢云鬟稍稍愣住了,她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文绀珠,惊叹道:“那位大人气度好生不凡。”
&esp;&esp;文绀珠轻轻瞥一眼:
&esp;&esp;“那位便是我时常与你说的钟逐音钟大人。”
&esp;&esp;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&esp;&esp;第5章 五两银子
&esp;&esp;司空馥在收礼一事上倒未太过大张旗鼓,只是叫众人私下送过去厢房,让萱堂细致记下送者的名字与所奉的伴手礼。
&esp;&esp;梅胧看着丹鸾双手捧着一物品,步伐稳健,慢慢踏入厢房。
&esp;&esp;她好奇地问道:“穿云媎媎,你送的是什么?”
&esp;&esp;“上等虎皮。”钟逐音回答。
&esp;&esp;心中默道:是裴怜真替她在苍云落照拍卖回来的。
&esp;&esp;*
&esp;&esp;西邑亭。
&esp;&esp;钟逐音刚要靠近,便先一步从亭中人的对话里听见了自己的名讳,她挑眉止步,随即拉着梅胧施施然撩袍坐在了隐蔽在花簇后的石凳上,跟梅胧相视一笑。
&esp;&esp;梅胧凑近她的耳畔,悄声道:“我倒要看看她们要说什么,要是说些颠倒黑白的,我定要冲出去叫她们好看。”
&esp;&esp;说罢,梅胧握了握充满力量的拳头。
&esp;&esp;钟逐音含笑:“好。”
&esp;&esp;*
&esp;&esp;“方才那钟逐音已经派她那虜仆去送了礼了,你还不去?要再拖些时候,你怕是得成最后一位了。”高挑女子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邵鸷的肩膀,无奈摇摇头,喟叹几声,添言:“那事都过去几载了,不过小事一桩,你何必一直耿耿于怀,对钟逐音避之如虎呢?”
&esp;&esp;邵鸷气极,将她的手佛开,愤懑:“小事一桩?那可是天大的事,邵宗颐那家伙可真的是丢尽了我邵家的脸面。”
&esp;&esp;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。
&esp;&esp;钟家与邵家的家势相当,关于傢取之事,前几年流传的风气是哪方势弱便哪方傢。在一次偶然之下,邵宗颐对钟逐音一见钟情,决心要傢给钟逐音,在没和家里人商量的情况下,就自己带着傢壮到了钟府门口,求着对方取他,毫无疑问地,被拒绝了,钟逐音都没亲自来见他,只让下人传话。
&esp;&esp;搞笑,钟逐音压根就没成家的打算。
&esp;&esp;至此之后,钟逐音与邵鸷原本仅有的一点点头之交的情分也是彻底没了。
&esp;&esp;邵鸷对钟逐音的印象不差,虽然钟逐音此人平日里处世为人颇为傲慢狂妄,然少有高名,誉满汴京,善骑射,晓诗赋,首辅大人曾当众称赞她是位治国理政之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