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不是对谢可颂生气,硬要说的话,是对自己生气。
&esp;&esp;阅历摆在那里,调整情绪的本事炉火纯青。展游松了松肩颈,恢复条理清晰的头脑,端着咖啡杯跟助理上楼。
&esp;&esp;两张日程表被磁铁固定在白板上。
&esp;&esp;展游完全把要跟谢可颂凑时间约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谢可颂抵达公司时是下午一点。
&esp;&esp;他昨天三点多下的班,连电脑都没带回去。坐进工位,掀开笔记本,还是那个ppt界面,好像从昨天到今天压根没从公司走出去过。
&esp;&esp;项目组的数分走了一个,人手不足。组内不提倡加班,又忙不过来,报告踩着死线发进群里,谢可颂是领导,得托底,整合加修改,头一抬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&esp;&esp;谢可颂能隐隐约约感觉出手底下的组员不太安定,似乎还在试探他,是自己人还是资本家的喉舌,是耗材还是嫡系。但他分身乏术,暂且没空管。
&esp;&esp;事情一件一件做,今天下午的会议有一部分是谢可颂主讲,他得先把紧急的事情搞定。
&esp;&esp;谢可颂又把ppt过了一遍,看时间差不多,搬电脑上楼。
&esp;&esp;他随着人流踏进电梯,查看飞书群。群里柏继臣助理,让对方去各个办公室找找,叫展游上楼开会。
&esp;&esp;一个中午都没有见到他。柏继臣在群里说。
&esp;&esp;怎么会?谢可颂眼里闪过一丝疑惑。因为展游一般会提前半小时抵达会议室,甚至整个上午都坐在那里办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