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还半个月就要高考了,他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老老实实在家,好好吃喝好好睡觉好好复习。
&esp;&esp;而不是选择飞北京,就为了见他一面。
&esp;&esp;四个小时的飞行,傅渊逸被发疼的耳朵磨得疼白了脸色。
&esp;&esp;地铁下来,他耳朵也还没恢复,打电话给盛恪的时候,几乎要听不清他哥的声音。
&esp;&esp;“哥……”
&esp;&esp;“嗯,怎么?”盛恪的声音压得低。
&esp;&esp;“我在北门,你能来接我吗?”傅渊逸问,“我忘记预约了。”
&esp;&esp;外面起风了,风声聒噪,傅渊逸不得不把另一只耳朵捂上,才能听清他哥说话。
&esp;&esp;盛恪那儿有几秒的停顿,“傅渊逸,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不是疑问,而是一句反问。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傅渊逸缩着肩膀说,“我太想你了……就、就自己来了。我……我现在在北门。哥,你能来接我吗?”
&esp;&esp;听筒对面又是一小段的沉默,傅渊逸心跳如鼓,他不确定盛恪是不是生气了。
&esp;&esp;“哥,我知道我不应该来的……但是我,我太想你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傅渊逸。”盛恪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,在傅渊逸听起来也更响一些了,“我不在学校。”
&esp;&esp;“哦……”傅渊逸难掩失落,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我去别的地方等你。”
&esp;&esp;“我暂时回不去。”盛恪说,“我让蒋路去接你。你在北门等着,别乱跑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避让人群的脚步一下顿住,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,“哥,你、回不来吗?”
&esp;&esp;“嗯,抱歉。”盛恪无奈一叹,“我周末才能回去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用力吞咽着喉头,明知道盛恪看不见,他还是努力提起了个难看的笑,说:“哦,没、没关系的。那,你不要让路哥来了,我晚上就回去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,我就是来看看你。我太想你了。”
&esp;&esp;“逸宝……”盛恪听他的声就知道傅渊逸肯定难受了,但他鞭长莫及,也不知道怎么哄他。
&esp;&esp;毕竟见不到面,说得再多也显苍白。
&esp;&esp;“没事的哥,”傅渊逸深吸一口气,“你忙呢,我自己逛逛就回去了。”
&esp;&esp;挂了电话,傅渊逸迷茫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,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。
&esp;&esp;天好像要下雨了,眼前的颜色都蒙上了灰。
&esp;&esp;他没带伞,但他想着要是下雨好像也不错,符合他的现在的心情,潮湿又沉闷,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片乌云,拨不开,冲不破。
&esp;&esp;傅渊逸沿着校区外圈逆着人群而行。风又起了,在他不怎么听得见的耳朵里变得尖锐。
&esp;&esp;突然,他的肩被拍了下,吓得他一个机灵。
&esp;&esp;“哎哟,我的宝,”蒋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我下次得拿个喇叭在你后面喊……”
&esp;&esp;傅渊逸不好意思地帮他顺气,“路哥,你怎么来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要不来找你,你哥今晚提刀杀我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闷闷,“才不会,他不是周末才回么?”
&esp;&esp;“没见着你哥不开心了?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傅渊逸摇头,“我知道他忙。”
&esp;&esp;蒋路轻轻一撞他的肩,“跟路哥还不老实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勉勉强强笑了下。
&esp;&esp;“要不然别跟你哥了,跟路哥混咋样?”蒋路挑唆,“我们食堂好吃点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:“能比的就剩这个啦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蒋路一噎,没好气地把傅渊逸一勒,“宝,你这可是引战了哈。”
&esp;&esp;傅渊逸装傻往天上看。
&esp;&esp;“你哥跟没跟你说他出去竞赛了?”
&esp;&esp;傅渊逸摇头。
&esp;&esp;“你哥纯哑巴。”蒋路吐槽道。
&esp;&esp;“我哥今年好像很忙……”
&esp;&esp;提起这个,傅渊逸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。
&esp;&esp;盛恪太忙了,到现在他已经没法每晚和盛恪